她愣了愣，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策儿，你要做什么？”
“朕，要杀了他为月月报仇！”
李明策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却没有握住刀柄，而是用满是肉的手心紧紧攥着刀身。
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唐清璃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上前两步按住他的手，“快松开！你怎能伤害自己？母后跟你说的那些都忘了吗？”
李明策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就这么攥着匕首狠狠捅/进沈眷身上。
沈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殿内所有宫人都吓傻了，瞪着眼看向李明策，怎么都没想到皇帝能这么疯狂又不可理喻。
这时，唐清璃敏锐发现李明策不是自损八百的出手，而是因为沈眷是敌人，又陷入失去挚爱的回忆中魔怔了，根本意识到自己已经受伤。
“快，叫太医！”
她蹲下来握住李明策的手腕，搂着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策儿别怕，他已经死了，你已经给月儿报仇了。”
李明策僵直在她怀里，半晌都一动不动，嘴里念念有词：“杀了他，杀了他……”
“他已经死了。”唐清璃捧着李明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母后在这里，母后说你已经报仇了，听到没有？”
李明策缓缓回过神来，看到她担忧的眼神，猛地变得清醒，“儿臣，儿臣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