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宜听着,有些明白了。
“西北边关情势不好,那位就不能轻易摆弄简国公府,免得天下武将集体寒心,西北的将士们不能奋力御敌。是这个道理吗?”
老太太缓声道:“差不多是吧。”
其实,还有一点……
只是老太太并不想跟馨宜说明,毕竟她还小。
念头刚转过,没想到馨宜就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偏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北那边出了事情呢?那个篡权的王子,是早有蓄谋还是临时起意,若是临时起意,又因为什么?”
老太太再次侧过脸来看她,馨宜和老太太对视。
她明亮的眼睛里不是疑惑之色,而是某种不言自明的推测之意。
老太太微微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再次转头卧好。
馨宜凝了凝神,恍然明白了,有些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简国公府领兵不在西北,皇后却敢靠着西北的军报和皇帝打擂台,所以……
其实某种程度上,简国公府和那个西北的附属国戎术的王子篡权,有着或明或暗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才是皇后能控制在手的,最大的倚仗。
光靠着勋贵世家之间一损俱损的相互守望,是不行的,盟友哪有自己可靠。
馨宜低头,默默地继续按着老太太的经络穴位,手法依旧稳定,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老太太暗自佩服这孩子的定力和心性。她暗想,庄宜在这个年纪上,还不如馨丫头稳重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