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峰忙磕头谢了,伏在地上,半晌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漠然看着他的李青,咬咬牙问道:
“夫人学识渊博,见识深刻独到,下…奴才敬服,可奴才不明白,可夫人既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要这样侮辱斯文?”
李青放下杯子,看了看杨元峰,又看了看带着满眼的兴趣和鼓励看着自己的平王,转过头,声音平和淡漠的问道:
“杨元峰,你当初写那一万两黄金的欠契时,是不是知道回到平阳府,爷必定会替你还了这一万两黄金?”
杨元峰怔了怔,抬头看了看平王,脸上微微泛起丝红晕来,低头回道:
“回夫人话,不会。”
“嗯,你号称能吏,必定明白韩地岁入多少,支出多少,自然也知道爷的银子不是随便用的,所以,你早就知道,爷最多只会花一万两黄金买那个方子。”
杨元峰低着头,一声不吭,李青看着他,继续问道:
“那你是觉得回到平阳府,肯定能借到这一万两黄金了?”
杨元峰头伏得低了些,
“回,夫人,借不到。”
李青直起上身,嘴角带出丝讥讽,冷冷的说道:
“你明知道这银子还不上,还敢写欠契,还敢押上一门三代的身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