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这么一闹,乔士廉的注意力自然转到了她身上。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就跟要透视她心中的秘密似的,令人无所适从。
就连周逸也跟着直勾勾地盯着姜雁容瞧。
这位圣明天子做的如此明显,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寻常下人似的。
姜雁容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姜雁容挺直腰杆,强自镇定地吟诗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靖节先生的《饮酒》其五已经如此率真地表达了隐于市井的乐趣,乔老心志高远,自然也像陶公一般,只要心中平静,无论身处何处都能有如身处僻静。乔老以为呢?”
“……”乔士廉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朝姜雁容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是,贵妃娘娘说的是。”
陛下深夜出宫,只带了随从与这么一名女子,观她年龄瞧她言谈举止,唯有那位坊间传闻甚多的姜贵妃一人而已。
乔士廉若有所思地看了姜雁容一眼,又说道,“从前只听坊间传闻说,陛下与贵妃娘娘恩爱有加,形影相随如胶投漆。今日一见,陛下夤夜出宫都不忘了带着贵妃娘娘,坊间传闻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