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个小女孩,在靡靡之音和混沌尘埃里,不轻不重地拉了他一把。
那个女孩子叫孟桑,是六年前,十四岁的孟桑。
张立的狗雪饼,那天被打狗的人用射箭馆里磨尖的道具弓箭扎穿了肚皮,他是色盲,一开始还没看出来是血。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打狗的人还很多。
他找着了那打狗的三人,却寡不敌众。
孟桑当时初二,少见的一次没跟路子望一起回家,偷偷跑进巷子里买炸串,就撞见了张立跟三个人混在一起。
旁边,还躺着一条鲜血淋漓的狗。
她当即就要报警,打狗的人逃了,可张立哪敢见警察,连忙让孟桑别再说下去。
孟桑虽然年纪小,但世面也见得不少了,一脸淡定地问张立:“确定不报警吗?”
“……对。”
“好的,这狗反正是您的,我不参与您的决定。”孟桑一字一顿,条理清晰,面对当时四十岁的张立,一点都没有胆怯。
“不过我爸说过,做多了亏心事,有时是报应不到自己身上的,但多做善事一定会有好报。”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