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摆出笑脸:“你说给我听听呗,到底怎么回事啊。”
方想年摸出一根烟,却只是拿在手里,没点:“你操心他干嘛。”
杨夏微怔,若说她操心闫筝干嘛,大抵是同病相怜,还有就是心疼。
心疼他的枷锁,心疼他的倔强,心疼他骨子里的天真和执拗。
于是叹了口气,有些不符合长相的老成:“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
说着看向方想年:“你不是,你不配。”
偌大的一楼安静的像是落根针都能听见。
杨夏就这么盯着他看,眼神陌生的像是天外游客,从不属于这里。
“闫筝为什么疼我,因为他当我是妹妹,你为什么养我,你夜半看我的脸是在看谁,你心知肚明。”
杨夏打小就知道,知道自己像妈的姐姐是怎么死的,为了谁死的,方想年过不了这一关是因为他不想过,他自己要活在深渊底层缅怀曾经,她管不了,因为他是方想年,他自己愿意。
但是闫筝不行,她见不得方想年用这种态度对闫筝。
不像对外甥,像是对陌生人。
她很怕,若是方想年这么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就没有心了,变成无牵无挂的行尸走肉,若是唯一的至亲骨血对他寒了心,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