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廿七踏上马车随郑伯友一路西行,郑伯友曾撩开帘子看着这退后的景色,对这座困了他数年的城,心中满是不舍。这一走,不知何日再见。大王不在,朝岁不开,他没了入京的理由,不会知道她一个人在宫里过得好不好。
“娘娘有赵上卿照顾,郑伯请放心。”廿七看着魂不守舍的郑伯友宽慰道。虽然他们成了婚、拜了天地、有了肌肤之亲,可郑伯友却更加疏远廿七了,对她总有股疏离的客气。
郑伯友放下了帘子,有些局促地说:“我担心大王远征伐夷,艰难险阻,待抵达之时已损耗过半,两军对垒若再僵持不下,日久生变……”他看着廿七的眼眸闪烁,兀自笑了,“不该和你说这些。”
“郑伯想说什么就说吧,廿七听着,虽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总比憋在心中要好吧?”
郑伯友伸出手,下意识地想摸一摸廿七的头发,可手悬在空中又放了下来:“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若不是形势所迫,娘娘他日必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的。”
“你就不是好人家了?”廿七轻快地反问道。
“还是委屈你了!”
“委不委屈我知道,不要你说!”廿七赌气地扭过头拉开了帘子,看着大大的镐京城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点,才嘟着嘴放下了帘子,“不知道秀秀能不能将娘娘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