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刘懿迷迷糊糊地还了一显一拳,“我好功名,却不贪恋功名,就好像我很爱喝酒,但很少喝多一样!”
“人在山中不知山!”苗一鸣望着棚顶,憨憨笑道,“贪有什么不好?胸怀大义者贪得天下秘籍,即可行侠天下;胸怀大善者贪得天下威权,即可报国裕民。贪得天下后,散才与天下,人生岂不快哉!”
“贪既是争,凡有血气,皆有争心,做人还是贪点好,太大方了,人家会觉得你软弱可欺!”方顗直抒胸襟。
“凡人若能守住初心,不染杂尘,所得愈多,愈是一片风流,我佛慈悲!”寂荣宽衣素袍,斜歪在窗台,醉醺醺说了一句,算是肯定了苗一鸣和方顗。
一显举起刘懿的手,见手腕那串自己所赠的核桃佛珠,心有百感,忽然把刘懿的手一甩,侧过身去,好似深闺怨妇,嘀咕道,“我说刘懿,官道也好,侠道也罢,你可别走走道儿走歪喽,到时候,佛爷我可不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立地成佛来超度你的!”
刘懿晕乎乎地说,“阳关大道,一行到底,撞破南墙,再撞南墙!放心吧,我饱读诗书,懂得道理,不会走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