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出发去西宁卫还不算最远,最远的元江府,单是赶路就要两个月。
“不是说京中有权贵看上我表哥了吗?怎么他还要被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
“你别问我,我是真不知道。”邵毓宁不是没打听,但就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你去问问他们一起考上的那位叫白竞的书生,他肯定知道。”
“你知不知道,他可厉害了,靠着纪先生的帮扶,入了礼部做了司务,虽然是个从九品的缺,但他上头有人,未来的岳丈是礼部左侍郎,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差。”
殷清瑶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能留在京城,京城的空缺不好等,从九品的官职是不高,但对刚考中的士子来说,已经是不低的起点。
“先不管他们了,你们刚回来,娘说要给你们接风洗尘,今天晚上咱们先吃饭,等会儿你跟我说说你在关城的见闻。”
殷清瑶连续赶了几天路,连衣服都没换,这个天气,稍微活动一下就是满身汗水,殷清瑶感觉自己身上都臭了。
“先容我洗漱收拾一下吧,要不然这个形象,怎么见人?”
出门在外,她从来不穿女装,一是因为女装穿起来太麻烦,二是因为赶路不方便,但她也没有刻意隐藏性别。她们这个年纪,女孩子和男孩子身型已经不一样了,就算路人皆能看出来她是个女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