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桥被他这个“道理”说得进退不能,差一点就要动摇,可她刚刚做了梦,在过去的戏本里已经找到答案,同样的悲剧,经年之后,他们都没心力重蹈覆辙。
北新市最热最燥的日子已经拉开序幕,阳光没了遮挡,直直晒在背上,眼看要到七月,人在外边站上几分钟,浑身都冒火。
陆银桥被这日头晒得眼睛发干,那些早都烂在肚子里的话终于连成句:“没有意义,我们可以耗下去,可是登登回不来,我爸回不来,远芳阿姨……也不会再回来了。”
肇之远下意识地绷紧手指,原来他并没有她想象中好过。
他似乎也很意外,陆银桥真敢把旧事全都抖搂出来,于是喉间一动,还要说什么,可眼前的人迎着晃眼的日头不闪不避,转身就走。那话已经把两个人都推到悬崖边上,空落落的踩不实,哪怕他再说出半个字,都能逼她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