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湖找了泰国的通灵大师,问了沈慕西,大师查来查去,说并没有查到任何沈慕西的灵间音讯,她欣喜也许沈慕西并没有死,他只是躲起来了。
大师劝他说:死去的人,你就放开吧,让她们好好去转世。活着的人如果对她们念念不忘,她们没法安心转世的。一切,就忘了吧。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
她站在曼谷玉佛寺前,久久地都任着风吹打自己。是谁说过,死去的人,最后都会化作风,维棉变成了风,沈慕西也变成了风吗?
为什么,连怀念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沈慕西,你好残忍。
一心相爱,两情相悦,三千世界,四大皆空。世间种种到最后必成空,是这样吗?
沈慕西走了,这慢慢让她承认这是个事实,她试着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要继续在热闹而生动日子里,安谧地从容地旁观。
偶尔去泡吧,泡咖啡馆,但更要在街头巷尾流连,在路边买一束马蹄或百合,在春日的黄昏欣赏路人,她比以往更加的珍爱生命,她要活着,去完成沈慕西曾最想完全的事。
左十年,右十年,人生不过一转眼,深切的痛楚最后到底是谁的错已经变得并不重要,在爱着的时侯耗尽缠绵,也好过天涯错身,在心底永留一块不结的痂,时时痛楚,可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