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记忆和萝朵斯缠绕在一起。
火星的夏至晚上九点,外面天光大亮,热得要命。她出现在玻璃那一边,只哭了一声就摆动幼小的四肢笑起来,从人群中找到我、盯着我,渴望和我互动。那一刻她像那轮仿佛永远不会落下的太阳,我是她的向日葵。
“多普林?”
可我错了。向日葵从不问太阳的想法就擅自行动,还自以为这是双向的爱。像所有的家长一样,我在乎她,却从不在乎她的感受。
“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回过神来:“我很好,有点热。”我并不太好,很想一头栽下去,“开始吧。”
“……小心点。”艾格说完这句话,我周身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就跟着房间顶灯一起消失了。小洛的言岩已经离开了电路系统,系统已经跳闸,船上只剩下两个地方在独立运转:炉子里的化学反应和我的保温服。
萝朵斯掉头跑掉的脚步声,用力捏住“动物先生”希望我帮她修理时指尖血管的挤压声,喊“爸爸”时嘴唇碰到一起的气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