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明白,随你去静处体悟也好。随你去事上磨炼也好,良知本体原是无动无静的。此便是学问头脑。我这个话头,自滁州到今,亦较过几番,只是‘致良知’三字无病。医经折肱,方能察人病理。
【译文】
有一个朋友在静坐冥想后有所领悟,于是急忙来向王阳明请教。
王阳明回答说:“我以前在滁州居住的时候,看到学生们都过于追求知识和理解,他们争论不休,但这对他们的真正成长并没有帮助。因此,我尝试教他们静坐冥想。一开始,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了一些直观的体验,看起来效果还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人开始过于喜欢静坐,讨厌活动,甚至陷入了枯槁的病态;还有些人则追求玄妙的领悟,以吸引别人的注意。所以最近我只强调‘致良知’。只要良知明晰,你可以选择去静处体悟,也可以选择在事情上磨炼。良知本身是不受动静影响的。这才是学问的核心。我从滁州到现在,经过多次比较和验证,只有‘致良知’这三个字没有问题。这就像医生只有经过实践,才能真正理解病人的病情。”
【解读】
王阳明为了达到最佳的教学效果,不断地对自己的教学经验进行总结,并努力探索新的教学方法。尽管在龙场悟道后,他的基本哲学思想并未发生大的变化,但他在教学方法和讲授的重点上却做出了多次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