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还是把那小娃娃放进上衣的口袋里收好,老孙头这个人虽说脾气古怪了一点,人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她在坝上草场待了一下午,像是一个吹毛求疵的甲方一样,不断对老孙头做出的救生衣提出改良意见。
在老孙头气得想打人之前,柳如霜骑着摩托车溜了一骑绝尘。
她并没有直接会杜家村,而是给摩托车加满油,又从加油站借了一个特别大的塑料桶,灌了一壶油,放在摩托车后座,以免回来的时候没油。
从分洪区那边往南走,走了好长的时间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柳如霜觉得最高效便捷的方式还是把这些淤泥给挖走。
她下车掏出来带过来的铁锹,试探性地挖了几铲子,根本挖不动,淤泥在积年累月中,已经逐渐固化,土层跟岩石的差不多坚固。
“同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不止一次在这里见过你,我们怀疑你故意破坏河堤。”冷沉的男音响起。
她回头,就看到几个戴着红袖章的男人把她团团围住,看她的眼神分明在看敌对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