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桌子用一块长方形的木板钉上四个木头脚,就是一张饭桌。凳子,也是用木板材,钉上四个脚,就是椅子;安上一只脚,就是独凳子。身上穿的衣服比原始社会用树皮遮身,要进步很多,在就近的供销合作社或商店里买几件衣衫,长辈穿了,晚辈穿。尽管衣不遮体,但是看上去还算得上是一件衣服。
逢过大年,一大家子人添置两三件新衣,是很奢侈的事情,仅仅是出门走亲戚时套在身上,做个样子给人看,不走亲戚的人窝在家里,一身破破烂烂。
就是这样,贫穷的家户人家没有像样的家具。一张床也是用山上的木材打制而成,四个角用四根原木组成长方形的原木床,铺上木板,垫上用棕树皮做的床垫子,大冬天里在棕垫子上撒上包谷皮保暖。
一条粗布床单补丁摞补丁,有的床单成渔网状,拿到溪流里去飘洗,还能网上鱼虾。
盖的棉被,不知何年何月从供销合作社买回的几斤棉花做成的棉套,一家人睡在一张床上,盖上一床棉被,洁白的棉絮已变成乌黑状,几乎被扯得四分五裂,东一团,西一坨,各自为阵。
他们在农忙的时候,还能吃上两餐饭,大清早出坡,做一气农活,九、十点钟的时候就是早餐。然后,再到坡地去劳作,在下午三、四点钟时,就是午餐、晚饭一起吃。
能解决吃饭的家庭很少,包谷掺土豆是他们的正餐,有时包谷煮红薯,拌野菜。有的家庭稍微吃得上包谷稀饭,就自酿几十斤包谷酒,每顿还能喝上几两包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