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
铁路部分的突击抢险终于有了进展,开进深圳火车站的列车越来越多,带着笑意向深圳挥手道别的旅客也越来越多,车站外面小饭馆的客人渐渐稀了,车站工作人员哑着嗓子告诉舒畅,再累两天,滞留在深圳的旅客就可以全部上车了。
这天,已是腊月二十八,后天就是除夕,有许多同行都已订好回去的机票,她懒懒的,想都不想这事。
在深圳呆了十多天,出出进进,和其他报社的几位记者都混熟了。中午,几个人坐在小饭馆里吃午饭,又有十多列火车发出,车站外面看不到几个旅客。
舒畅买了份虾仁炒饭,汤是榨菜肉丝汤。师傅大概是太高兴,不留神,抓了一把盐扔汤里,饭又干,舒畅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不停地喝水。
“鱼香肉丝饭不错哦,要不换一盘?”一个头发卷卷的矮个女子端在盘子坐到舒畅对面。她是《香江日报》的记者,叫米兰,和舒畅住一个酒店,两人这几天都是拼车来往车站的。
米兰是地道的香港人,普通话讲得一般,听的人特费劲,有时候采访时,她不得已只能把要问的内容写在纸上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