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若不把二嫂撵走就好了!”那妇人带了孩子来闹的事,自然瞒不得别人。容玉致在旁叹气。
“就算你不撵走她,难道你以为她就不会想出这些主意。况且还有周家在背后,我瞧啊,原先打的主意总是让那妇人去告官,然后知府胡乱这么一判。等再行异议,周家早已趁机从中牟利,等官司打了个胜负分明出来,那时早已赤贫!”
打争产官司,一打好几年,打到双方都精穷,只有官儿得利的事情,嫣然听曾之贤说过好几次。此刻嫣然就说出来,裘氏不由叹气:“可笑二婶婶还以为,这是为她好呢。”
“赤贫的也只是我们,周家从中牟利,她是周家女儿,自然也会分她些好处。二嫂的心里,除了银子,只怕再没别的了!”嫣然的话让容玉致低头,原本总认为世上的事极其简单,可这一年所遇到的各色事情,才让容玉致晓得,人心复杂,哪有那么简单的?
“你说,你三奶奶把那两个人哄去客栈了?”周氏斜倚在榻上,听到丫鬟来禀报那眉就皱的死紧,接着把那用来拨手炉里炭的银筷子那么一扔:“没用的东西,都已安排好的事情,生生被人哄去了。”
丫鬟晓得这不是骂自己,但还是吓了一跳,低头道:“这一去问,不就问出来那孩子哪是什么八月生子,而是嫁过去十个月才生的。奶奶,到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