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茕不曾出声,只用一双已然麻木的眼睛望着他。
他的声音缓缓流淌,无端令人联想到那些埋藏在地底的暗河中流淌过的水,他道:“想必你也知道,能用以祭祀的都须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之人,而你母亲恰恰好便是这个时辰出生的女子,你以为你爹是真的想将一个娼妓娶回家做正房?别做梦了!他看中的不过是她的生辰八字,她是头一个被寻到的生祭者,故而死得十分痛苦,活生生被人撕开了喉咙,一点一点被吸干血而死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阿茕已然止不住地轻颤,她紧咬着牙关,骤然又放松,无比轻蔑地一笑:“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没有你提醒,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与其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说给我听,倒不如直说,你将我带来究竟有何目的。”
也不知究竟是被阿茕这无所谓的态度所恼怒,还是真被阿茕戳中了什么心事。他瞬间敛去依旧挂在面上的笑容,咬牙道:“你倒是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