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出神,没注意到从路口冲出一辆摩托车,那车还带着音乐,是首蹦迪斯的舞曲,分贝高得耳膜都震疼了。染了一头红发的开车少年,和着节拍摇头晃脑,像磕了药。
当钟荩看到摩托车时,早已闪躲不及,她本能地放声尖叫。
行人惊恐地看过来,似乎一场惨祸即将上演。
钟荩缓缓地闭上眼,耳边嗡嗡的风声。再次睁开时,她的腰间搁了一双长臂,一张英武俊朗的面容闯入眼帘。
“你还好吧?”
钟荩艰难地转动眼珠,举起手指,还是五只。“我......还好!”她陡地看到衣袖上一大块血渍,“啊......”她再次放声尖叫。
“那是我的血,不小心沾到你衣服上了。”
叫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他的小臂果真一片腥红。是疾驰中的摩托车后视镜刮的,少年也摔倒了,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叫唤,血流得不少,筋骨到是完好。只有钟荩一点事都没有。
“他抱着你转了个身,就像演武打片,动作快得我们都没看清楚。小伙子,你是警察吗?”卖山东煎饼的大妈笑咪咪地问。
钟荩惊魂未定,脚像钉在原地。
他笑笑,向大妈找了两张餐巾纸把手臂擦了擦,皮蹭破了一大块,伤口有点吓人。
“要去医院包扎下,不然会得破伤风。”大妈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