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素怀安如果没有暗地里授意不该如此。
他情知,人生到此,也该是有个了断的时候,偏生唐月比素怀安聪明的多,知道只有自己活着,素怀安才能好好活着,执掌情势的人是不会允许棋子活得太久,那样未免难看。
执棋人啊,始终是,干净到底的人。
信王一直都很明白,明白的做好每一步,毕竟这些不能拿到台面的事情,总得有人背黑锅,他,只不过是最适合的那个人,太后的弟弟,又是皇族中的佼佼者,聪明的顺着天子的安排进行每一步,不给天子惹麻烦,成全他功业。
素怀安,却是这一盘棋局中的意外。
每个棋子都在顺着运棋者的意志行进,偏生素怀安,一腔肝胆热血,自以为能撼天,以为能掌握自己,却少了点脑子,终究是另一种棋子。
他自入住修水楼以来,实际已经瘦了许多,谋逆是千刀万剐的重罪,天子绝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他养老。
不过还好,流光易将岁月往后抛,夜夜笙歌,也算是麻木中过活。
西流美人,信王嘴角轻轻勾起,听说可是美人中的极品,尤其是美人素手捣出来的西流红榛酒,透着果仁甜美。
无所事事的一天总是过去的很快,只有晚上的余兴节目能让信王高兴,修水楼晚上灯火通明,照的就好像白天一样,信王爱热闹,整个修水晚上就跟开了张的闹市一样,其中最为瞩目的是正中间的观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