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掘人员将零星的碎石、散土清理后,做的第一个大动作就是起取木椁顶层盖板。将棺椁板盖的大部分揭开后,望着污水中一堆乱七八糟分布的文物,刘心健喊来“驴”和他的几个同伴,先用几个铁桶将墓坑内的积水舀出一部分。然后由刘心健、杨佃旭沿着椁箱自上而下、自南而北,一层层起取。随着时间推移,先后有鼎、盆、壶、罐、盘、俑等陶器,以及耳杯、盘、奁、木盒、六博盘、木勺等漆木器出土。
到了下午4点30分左右,杨佃旭发现一个陶盆,立于边箱东北角的泥水中,由于相距较远,难以提取,便找来一根绳子拴在腰上,让“驴”和他一个同伴在后边拽住,身子大幅度倾斜于边箱中。待稳定后,双手伸出,手指捏住陶盆边缘用力往上一提,盆子底部受到其他器物挤压,竟“啪”的一声断为两截。懊丧中的杨佃旭心痛地“哎——”了一声,调换了个角度,准备提取其他器物。身旁的刘心健见此情形,急忙劝说道:“老杨,你还是把那半块盆子拿出来吧,要不编号不好编。”
竹书显露
杨佃旭闻听此言觉得有理,回到原来位置,伸手提取残留的半块陶盆,但提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由于器物底部连泥带水看不分明,杨佃旭不敢硬取,只好找来一把木勺,将残存的积水,一点点向外舀刮。
随着水的流动与减少,厚厚的淤泥如同粉条作坊中的淀粉,渐渐凸显出来,随葬器物也比先前看得分明。原来这半截陶盆被一件歪斜的椭圆形木盒和一件彩绘筒形漆耳杯覆压着,木盒与漆耳杯又同时和一堆乱草状的物体相连。由于泥水混杂其间,只看到黑乎乎一片,难以详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