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光阴,四肢萎缩,十年光阴,大脑萎缩。
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他自嘲地冷笑着……
原来赵孚早在一开始就看透了他的结局。
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并不属于他的人。
终究是会害了自己啊。
“你果然是我老子。”他不禁脱口而出。
施完生死相依术的时候,他已筋疲力竭,流着虚汗向后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试了几次,撑着椅子的扶手,竟都没能站起来。
呵,这反噬可来得真快!
也许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在开始之前,他就吩咐闻风,无论听到里头的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
他默默地拿起一旁的针包,极力控制着颤手,开始给自己施针。
他半生醉心医术,没有他毒不死的人,更没他救不活的人。
可,到底是自己的本族例外。
巫族于外界而言,是巫医,是神医,有起死回生之术。
可对于巫族自身而言,任谁医术再高,也躲不过巫术带来的反噬。
针灸于他而言,只是一时的。
把自己双腿上的关键穴位扎满了针,然后拿着棉帕沾了点温水,给自己净面。
这些,都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榻上安眠的两个人,状态反而很好,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这样很好。
他支撑着扶手,没甚力气地跌坐在床榻上。
可恶,北堂黎躺在外侧,白鹿茗躺在里侧,如今他想接近她,中间仍是隔着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