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紫衣太丑了,以后别穿了。”沈逝雪话落,收剑,一气呵成,而后利落转身,便回了屋子。
白清寻一时哑然,手指摩挲着紫衣,那紫衣上的精美刺绣是元陵城中手艺最为精湛的绣娘所绣,她居然说她穿这紫衣不好看。
“叶湛,她竟然说我穿紫衣不好看!”白清寻握着扇子的手太紧了,只恨不得撕碎那扇子。
“好久未见到你这样了,这世子妃还真是娶对了。”叶湛看着白清寻孩子气的模样,只觉得实在欣慰。
从前初识他,他便是少年心性,行事洒脱不羁,与人交往之时,又时时透着孩子气。
明明背负着那样多的过往,可他竟是一派洒脱,总能看开很多事情,可唯独那个人的死,犹如一把利剑,扎穿了他的胸口。
而那把利剑再也拔不出来了。
“好什么好,本世子娶这世子妃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白清寻不再理会叶湛,转身便朝屋子走去,才走了几步,忽而又停了下来,转头对着叶湛道:“明日,苏千陶与年光景一战,你可见机行事,陶丫头她心里有执念,若不让她战这一场,那些执念恐成心魔。”
叶湛点了点头,便也回了屋。
弦月已升至半空,霜冷的月光洒在屋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