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得啦,得啦,茂丘西奥,别说啦!你全然在那儿痴人说梦。
茂丘西奥:对了,梦本来是痴人脑中的胡思乱想;它的本质像空气一样稀薄;它的变幻莫测,就像一阵风,刚才还在向着冰雪的北方求爱,忽然发起恼来,一转身又到雨露的南方来了。
班伏里奥:你讲起的这一阵风,不知把我们自己吹到哪儿去了。人家晚饭都用过了,我们进去怕要太晚啦。
罗密欧:我怕也许是太早了;我仿佛觉得有一种不可知的命运,将要从我们今天晚上的狂欢开始它的恐怖的统治,我这可憎恨的生命,将要遭遇残酷的夭折而告结束。可是让支配我的前途的上帝指导我的行动吧!前进,快活的朋友们!
班伏里奥:来,把鼓擂起来。(同下。)
第五场 同前。凯普莱特家中厅堂
乐工各持乐器等候;众仆上。
仆甲:卜得潘呢?他怎么不来帮忙把这些盘子拿下去?他不愿意搬碟子!他不愿意揩砧板!
仆乙:一切事情都交给一两个人管,叫他们连洗手的工夫都没有,这真糟糕!
仆甲:把折凳拿进去,把食器架搬开,留心打碎盘子。好兄弟,留一块杏仁酥给我;谢谢你去叫那管门的让苏珊跟耐儿进来。安东尼!卜得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