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米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反驳:“乱讲。”
哪来什么坏事,她只是……睡得少了一些……
昨天晚上,在时缙靠在她肩上,握着她的手说了“谢谢”以后,她的大脑就成了一片空白,只能挺直了背脊,紧张又僵硬地坐着。直到肩头感觉越来越重,重到再怎么咬牙也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她才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时缙?”
没有回答,耳边只有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余米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难怪她会觉得越来越重,他睡着以后全身都放松了,整个身体已经有一大半都靠在她的身上。
大概这就跟温水煮青蛙一样,起初不觉得,一点一点地压上来,直到她承受不住……
快停止啊奇怪的想象!
她打算叫醒他,手一动,才发现他依旧握着她的手。她愣了愣,目光掠过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短短的发梢拂在她的脖子里,刺刺的,痒痒的。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也如同被羽毛拂过,瞬间柔软下来。
她轻手轻脚地调整姿势,解放自己麻木的肩膀,也为了让他能睡得更舒服一些,又手脚并用地够到掉落在地上的毯子,小心又轻柔地盖在他身上。
那个时候,是午夜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