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阑被这么一揉,抬头看他。
费鹰收回手,转而摸摸自己的耳朵,解释道:“有点儿可爱。”
车子开出去,姜阑把车窗降下来。她的脑袋往右偏了偏,眼睛瞟向副驾这边的后视镜。
可爱吗?她始终觉得这个词距离她很遥远。小时候的她没有被大人这样夸过,长大后更没有人会看到她的这一面。
姜阑又觉得自己脖子后面的红痕被他刚刚蹭得有点热。
清晨时他是怎么把她压在床上,从背后没完没了地亲吻她的脖子和肩膀,她还记得十分清楚。
等第一个红灯时,费鹰拆了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他问:“你想吃糖吗?”
姜阑微微扬起嘴角,凑过去,主动被他喂了一颗糖。过了十来秒,她才转身坐好。
费鹰很轻地“嘶”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是吃了多少辣。
随即他又无声地笑了。
回家后,姜阑去照了照镜子。浅绿色卫衣上的中文标语是深棕色的,这不是惯见的配色,甚至有些挑战时下的流行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