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人能够证实!”教授很有把握地说,又带上了外国腔,他忽然神秘地招招手,要两位朋友靠得近些。
俩人同时向中间凑过去,教授忽然又操起了地道的俄语,鬼才知道他的外国腔为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这样的……”教授胆怯地朝四下望望,悄声说道,“所有那些事情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本丢·彼拉多在阳台上时我在场,他在花园里跟该亚法谈话时我也在,还有在石台上也是。不过我是秘密进行的,也就是所谓冒名顶替,所以请二位守口如瓶,绝对保密!……嘘!”
大家都不说话了。别尔利奥兹面色惨白。
“您……您到莫斯科多久了?”过了一会儿别尔利奥兹声音发抖地问道。
“我刚刚才到莫斯科呀,”教授慌忙回答。这时两位朋友才想起来好好看一下他的眼睛。他们确实发现:对方绿色的左眼完全像疯子的眼睛,右眼则空洞无神,乌黑而呆板。
“真相大白,原来如此!”别尔利奥兹心慌意乱地想。“来了个德国疯子,要不然他就是在这儿发了疯。这叫怎么回事啊!”
确实真相大白了:在已故哲学家康德那儿吃奇怪的早餐,胡说什么葵花子油和安努什卡,预言别人脑袋搬家,等等,这一切都说明,教授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