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暖颇意外,才知道知闲只要就留在将军府,舅舅就算不娶她,她一个侧夫人是跑不掉的。她暗自咋舌,原来都在算计。这是要有多爱,连做小都愿意!
容与显然不愿提及,只潦草道:“我不是菩萨,也没有救苦救难的慈悲。退婚时便让她爷娘把她领回去,是她自己不愿走,可不是我硬要留她的。”
布暖更吃惊了,知闲原来许给舅舅过,只是后来被退亲了。她又开始头痛,这事她好像是知道的。但什么时候知道的,却又渺茫无绪。
容与不愿继续这话题,转而道:“我先头在街市上碰见了匡姐夫,正和几个朋友在斗鸡场上押宝。我打了招呼,在盐角坊里定好了雅间,请姐夫玩尽兴移驾,咱们过去同他会合。”对布夫人道,“大姐夫衙门里我也叫人捎了信,眼下应该是动身了。姐姐准备准备吧,咱们给二姐姐接风洗尘。”
这是给匡家的面子,无论如何不好推托。布夫人无法,便对布暖道:“你留下看家,快出嫁的姑娘了,到处跑也不成体统。”
布暖灰了心,怏怏道是。容与怒极反笑,原本他就是为了设法和她接近才定了今天的饭局,她不去,这番用心不是无用功么!他转过脸去看布夫人,这个姐姐一向主意大,如今更是滴水不漏了。只是她的功夫要来防他,当真是差得远了。若不是瞧着布暖,区区几堵坊墙能奈何得了他?他学学外头那些混账行子,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凭他们布家夫妇或是蓝笙,都不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