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盯着地毯上的牡丹,嘴撇了撇。
别看沐大太太话说的通情达理,实则满是威胁。
伯府不给钱可以,那就给药。
可这治病的药,可有千万种呢,还不是每一种都对症下药。
要是她捡贵的挑,只怕伯府多付一倍都打不住。
清韵跪在那里,手捏着裙摆,她很想说话。
她精通医术,不就是祛疤么,又不是什么难事,给我一万两,我帮她恢复如初。
可她到底忍着没说,一来是嗓子疼,不便说话,二来,就是她该如何解释她会医术这事?
她可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伯府被贬之后,就常住佛堂,不是抄经书,就是抄家规女诫。
佛堂,除了佛经就没别的书了。
她能从佛经里学到医术,这么诡异的事,简直骇人听闻,以伯府上下对她的态度,肯定会被当成是妖孽直接乱棍打死。
且看看吧,这会儿她们还是内斗,还没斗到她头上来,一会儿再见招拆招了。
说到见招拆招,清韵心底就腾起一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窝囊感来,她嗓子疼,说不了话,人家要是为难她,她连最基本的辩白都做不到!
想着,大夫人一句话,就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大夫人眼神狠辣的瞥了清韵一眼,道,“两万两,数目太大,若是从公中拿,指不定就助长了府里庶子庶女胡闹之心,左右犯了错,有公中替他们担着,挨顿板子,被罚抄家规,惩罚太轻,我看这赔偿就从姐姐当年留下的给清韵的陪嫁里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