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才把他送走了,然后走回卧室来。秋云手上捧了一本十字布挑花的册子,在那里翻弄着,而且还有一只手撑了桌子托住她的头,表示着很无聊的样子出来。张济才道:“别闷了,睡一觉吧!晚上桂英来了,咱们打小牌。刚才赵老四来了,我想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有什么事来找你来着。我说你不在家,把他打发走了。”秋云笑道:“小王来干什么?”张济才道:“真怪,这孩子有点着了桂英的迷,来了没一点事,言前语后地,总不免谈到她身上去。他又不敢直说,吞吞吐吐’闹得我倒莫名其妙,难道这孩子,也想吃天鹅肉?”说时,就看着秋云的脸色。
秋云道:“你望着我干什么?桂英不是我的亲姊亲妹,小王也没有什么为非作歹的事,他要想她,让他想去就是了。”张济才道:“不是那样说。因为我说一回,你好像说是小王不够那个资格。可是桂英眼睛里,倒也不见得瞧不起小王。也许他们都有意思了。”秋云笑道:“以先我是不大相信,现在我有点疑惑了。刚才你在前头说话的时候,桂英打过电话来了,说是闷得很,那场牌究竟打得成打不成呢?我说一定要打牌做什么?晚半天你就到我这里来吧,王先生也会来的,大家谈谈不好吗?你猜她说什么?她说王先生准来吗?你别冤我。我问她,他不来,你就不来吗?她就骂了声缺德,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张济才笑道:“这样说,她也有意思了。咱们闹着他们玩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