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慢慢来的。”他想:“至少,她今日还收下了这面镜子。”
昭歌变了许多,她不再像从前那般温顺了。若他还把她当以前的她,那才是愚蠢。
她现在,很有主意,像个在朝堂上搅弄风云的臣子,而不是在后宅以夫为天的妇人。
他对孟昭歌,得像对那些老狐狸同僚般动脑子。
…
而那厢的梅苑,墨环拿着那镜子,奇怪地问道:“娘娘,王爷为何送破掉的镜子给您?”
孟昭歌:“犯病了吧。”
“……”
墨环想笑,但不敢笑,只好又问:“那这镜子,我们应该放哪里?”
“放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她道。
要不是因为往后还得在他身边打探消息,不能和他闹得太难看,她才不会收下这破镜子。
墨环张了张嘴,但看她脸色不好,只好照办。
小丫头在那边翻箱倒柜地藏镜,孟昭歌翻了翻书页,忽地想起,自己好像有段时间没见过元惊烈了。
故而,扭头询问:“阿烈呢?”
墨环回答:“那日去迎春山围猎前,我就问过小元公子了,他说郭先生要带他出去游学呢。”
“啊?”孟昭歌低喃:“那岂不是很久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