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宴轻并不知道。
他只是闻着凌画身上酒味重,看她眼神里不剩多少清明,他心里有气,将她拎上马车后,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喝了多少酒?你自己说。”
凌画“唔”了一声,“不记得了,好像有七八壶的样子?”
一壶二两,七八壶也就一斤半。
宴轻被气笑了,“你可真能耐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喝酒?”
凌画揉着眼睛,见他似乎真是有点儿生气的样子,她耍赖地抱着他胳膊靠在他身上,软绵绵地说,“哥哥,我好困啊。”
宴轻冷笑,“我若是不来接你,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喝?你困?我怎么没看出来。”
凌画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拍着自己的脸,似乎勉力让自己清醒,“真是有点儿困的,但十三娘……盛情难却嘛。”
宴轻用鼻孔哼了一声,甩开她,“好一个盛情难却,美人儿的温柔乡让你拔不动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