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尔盖仍然在冷淡地对待叶卡特琳娜,越来越不愿意到她的房间里来了。尽管现在他可以不必躲躲藏藏地睡到大公夫人的床上去,但他好像是彻底失去了那种欲望和热情了。为此,别斯杜捷夫亲自出面找他谈话,劝导他不要与大公夫人断绝关系。他勉强地又来到叶卡特琳娜卧室以后,连吻都不想吻她一下。她尽量以各种媚态在床上来勾引他,他只是应付着。叶卡特琳娜虽然也感受到了肉体的满足,但心里面不痛快。她笨拙地指责谢尔盖见异思迁了,肯定又与别的什么女人搞上了。而他则不承认,仍以“舆论指责”的借口替自己的无情辩解。他说的有一点使叶卡特琳娜哑口无言,要想讲的话一句也讲不出来了。他说:“当一个人与女人的私情被公开化甚至被利用的时候,床上的戏就演不真切了。要演,也只是在履行一种任务!”叶卡特琳娜相信他讲得是一种真实感觉,所以对他的转变不但在内心里原谅了,而且更加心疼他了。
1753年5月,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不仅月经停了,而且还感到浑身无力,吃东西的口味也变了。皇宫上下又一次热闹起来,为她的“有喜”而高兴。女皇又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舞会和晚宴。她跳完舞、吃完饭以后,不幸又是一阵剧烈的腹痛:她第二次流产了。她伤心极了,流产以后哭得惊天动地。在连续13天里,她除了上厕所以外再没有下过床,不仅身体极度虚弱,而且肚子还是一阵一阵的痛。接生婆认为她腹中还有一部分胎盘没有下来,于是开始对她进行调治,终于在第13天的时候,剩余的胎盘下来了。乔戈洛科娃和女佣们把她关在闷热的房间里不许出来,说不出月子是不能见风的。女皇来看了她几次,她见了女皇到来就流泪,女皇也好像很难过,劝她想开一点。她说:“您还年轻,我相信您会成功的。”这话给了她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