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有人希望我做好大盛的君主，不该存有私欲，尤其，是对一个敌国公主。”
青阳一怔，“是太后？”
崇曦没有说话，只是眺望着殷宁离开的方向。
他道：“我只有表现出痛恨她的模样，她才能安全回到大殷。”
“青阳，你说，我错了吗？”
青阳不解的看向崇曦，不知道他所说的错，是指殷宁，还是……接了太后回宫，多了些掣肘。
“属下，不知。”
瞧着青阳欲言又止的模样，崇曦瞥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闻言，青阳双手抱拳，“属下只是觉得，下毒这种事，殷宁公主做得出来，当初在上卿府之时，她还给主子下过奇毒天涯露。”
崇曦：“……”
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青阳，“那时与现在不一样。”
青阳识相的没再反驳。
是不一样，从前，还是顾南栖时的殷宁公主，至少对主子有些关心，如今，却是什么也没了。
“青阳。”崇曦忽然转身，他目光沉沉的，像是覆着一层阴霾，“你去一趟上柱国府，让谢宴安带隐龙卫暗中护送殷宁，我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
“是。”
……
大雪还在下着，银装素裹，漫天飞雪似柳絮轻舞，殷宁的马车缓缓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