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记恨陆扒皮,不由再次出言挑拨。
正是应对士燮那句,凡有血气,皆有争心!
“百姓还分有用和无用?”
士燮稍稍错愕,笑眯眯道:“先生,国何以亡?以民为土芥,是其祸也!此人若真能懂此道理,老夫就真要担心了!”
他眸子半眯,交谈几句,就已无意再说。
此人言谈夸张,甚至试图激将自己,简直幼稚可笑!
不过中原一些沽名钓誉之徒,读过几本书,就互称名士。
但那个陆扒皮如果是凶残成性,杀人无算,他并不惧怕!
他交州本就地广人稀,有的是地盘转战周旋,自可让其陷于其中,进退两难。
但如果陆扒皮是以军事强取,怀柔招抚,反而会让他交州百姓难以同仇敌忾,他也需要另寻手段。
“使君既然有此忧虑,何不联系荆州?”
桓邵循循善诱:“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如今疯虎肆虐,忧虑者何止豫州与交州!使君只要振臂一呼,号召荆州与徐州共同防御,必能拒疯虎于家门之外!”
他已经看出了士燮的不耐烦,只是心中依旧不甘。
陆扒皮抢他奴仆,毁他田产,这口恶气岂能不出!
“先生果然大才,那就为老夫跑一趟吧!”
士燮满脸堆笑:“老夫之所以能在交州立足,不仅明白众怒难犯,专欲难成,更知道一日纵敌,数世之患!既能奉朋友以美酒,也能赏敌人以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