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床上躺了两天,沫儿才慢慢调整过来。文清每日里端茶倒水,服侍的甚为周到。沫儿哭,他就静静地陪他坐着,沫儿笑,他就随着一同傻笑,但从不多话。
沫儿喝着文清端来的绿豆汤,冷不丁道:“方怡师太就是我娘。”
文清用力点头道:“嗯。”继续擦着桌子,没有半分惊讶,也不追问他从何得来的消息。
沫儿声音低沉了下去:“我一直以为我是孤儿……原来娘就在身边,可是我一直不知道。”
文清抬起头,道:“她活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当她亲娘一样?”
沫儿点点头。文清道:“这就行了。一样的。”沫儿顿时语塞。
其实沫儿纠结的,是为娘在身边而不自知所懊悔,而且此信息来得太过突然,沫儿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文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沫儿纠结了几日的难受烟消云散,甚至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
沫儿突然来了兴致,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那晚的梦境详细同文清复述了一遍。文清将信将疑,听到关于新昌公主的,只说:“她也是个可怜人。”而对于方怡师太一事,文清却异常羡慕:“若方怡师太真是你娘,那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