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含笑,眼角眉梢都是轻松愉悦:“那一位没了,哪里都是一样的。更何况我才刚搬来,又这样折腾,姐姐不怕皇上嫌我多事吗?”
自平乱后,安檀与奕澈的感情愈发深固,平日相见亦只以你我相称,闻言只是笑道:“他才不会。”
说笑一阵回昭阳殿去,却见圣驾已在了,江海胜满面堆笑迎上来道:“皇上已在殿中等着娘娘呢。”
安檀提摆上阶,含笑问道:“这大雨天皇上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江海胜喜滋滋道:“奴才不敢多嘴,娘娘自个儿去了便晓得了。”
安檀含笑睨他一眼,只打趣道,“瞧你这喜庆样子,若不是喜事,本宫可要求皇上罚你的月钱。”
安檀在滴水檐下解下油衣,搁在宋义手中,江海胜知她是玩笑,连声讨饶“不敢,不敢”,上前替安檀打帘,安檀款步入殿方瞧见奕澈斜倚在暖阁中以朱砂御笔拟着封赏的圣旨,方嗔道:“澈郎这个姿势歪着,只怕过会子伤口又要疼了。”
奕澈瞧见安檀回来,便拢一拢披风,指着手边的名册笑道:“你来替朕瞧瞧,这几个人当怎么赏。”
安檀依言坐下一瞧,皆是表现突出的将士,便笑道:“其实澈郎心里皆有盘算,我又不懂这些,澈郎平白来为难人。”虽是这样说,却也细细看起来,翻过几页瞧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萧凌风……”安檀飞快的看一眼如玉,只见她亦惊愕不已,便如常问道,“这似乎是皇上御前的人,可有什么要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