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寺里有人伤了,慧通和尚来得及快,细细看过沈乐妍脸上那两条被枯硬的枝条划出来的,几乎从耳根划到嘴角的伤势,一声叹息,“创口虽不大,却深。又伤在脸颊……表层愈合快,深里的印子却不好消。用上好的生肌消疤的药膏,兴许三五个月能消。若不然,大约几年,或者……”
裴老太太明了,送走慧通和尚,裴老太太沉着脸扫过坐一旁恨恨抽泣着,不时瞪向沈乐妍的范静,“表姑娘说说吧,今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家姑娘早等着这一声问呢,在她看来,她这是替裴老太太出气。跳将起来一手指向沈乐妍,理直气壮气势汹汹,“要不是她,三表哥怎么会叫满府城的人说闲话……”
裴老太太目光落在一脸气恼的裴二太太身上,微眯了眯眼,又移开,“这事,你可怪不着她……”
范氏身子不由得一抖。
不明就里的范家姑娘就气得直嚷,“怎么怪不着她,就是她,要不是她……”
裴老太太抬了抬手,“我乏了,今儿这斋也不吃了,经也不听了。”
裴大太太几乎在老太太话音落的同时,就使人把还依依不饶的范家姑娘给拉了出去。
等人走远了,裴大太太才忙道,“老太太这就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