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东珠一脸平静:“是事实又能如何?太皇太后会因为这个事实立我为后吗?皇上又会因为这个事实多看我一眼么?”
钮祜禄·曦月有些愤然:“姐姐,你到底在怕些什么?你原本是那么骄傲的女子,可自打入宫以后就谨小慎微,畏首畏尾,当真要活得这般窝囊么?”
钮祜禄·东珠苦涩一笑:“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宁愿这辈子从未踏进过这宫门一步,我也宁愿自己这辈子从未遇到过皇上。”
钮祜禄·曦月冷冷道:“姐姐现在说这些丧气话有什么用,我们姐妹二人已经入宫,这也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姐姐一而再再而三隐忍退让,我看也没得到博尔济吉特慧儿与佟佳·仙蕊应有的尊重,反而更让她们看轻姐姐,有些东西自己不努力去争取,到头来就是将所有机会拱手相让,你就看吧,看到时候那个满洲下人之女又如何欺辱我们姐妹?”
钮祜禄·东珠提醒道:“满洲下人之女只能出现在佟佳·仙蕊的口中,以后你不许在背后议论皇后半个不字。”
钮祜禄·曦月听完更是气恼:“凭什么她佟佳·仙蕊能这么说?我就不能?姐姐怕这怕那,可我什么都不怕。”
钮祜禄·东珠见她急红了眼,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我的傻妹妹,你真将皇宫当成自己的家了,你可以在我面前发尽牢骚,但在任何人面前都必须谨言慎行,博尔济吉特慧儿平日里说话不留情面,那是因为有太皇太后宠着,她没必要去讨好任何人,佟佳·仙蕊能说皇后是满洲下人之女那是因为她有太后,皇上宠着,她即便当众说了冒犯皇后的言语,皇后也会看在太后,皇上的面子上忍气吞声,可在后宫中,我们姐妹俩什么人都不能仰仗,即便我们阿玛位高权重,但他也不能干涉后宫之事,而皇上虽礼待我们,心里却处处提防,如果我们再滋事生非或刻意争宠只能徒惹他反感厌恶,何况后宫中人多眼杂,人情冷暖,如履薄冰,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都会被人挑到错处大做文章,也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就连我们的阿玛都保不了我们,我们以后在后宫中的日子还很长,又何苦给自己招来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