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长辈赏的人,再有体面,到底也是奴仆,总不能因着这个就总偏让着芳竹。
天长日久,再好再小心的人也难免会生了骄慢之心,该敲打该警告的时候就一定不能放过。
芳竹笑笑,屈膝行礼,声音里半点火气都没有。
“不当事,奶奶太客气,奴婢惶恐不安。”
桂嬷嬷这才缓了口气,将银耳红枣羹送上了,笑道:“奶奶想什么事这样入迷?”
林谨容捧定了碗,笑吟吟地道:“其实这事儿和芳竹还有点关系,我只想着要请你帮忙了,就没让你走,结果一想就想深了,给忘了。”
芳竹表情不变:“奶奶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做的?”
林谨容道:“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今日我族兄来了,和我商量了一下妆奁的事情。这个太太是知道的。”
“是。”芳竹侧耳细听,人是她送信去请来的,来龙去脉她当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