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声道:“那就是还有同党?”
李岚清迟疑道:“是不是同党儿臣不知,但是说来奇怪,此女之前与裴相有过渊源……而追过去的官兵,说看到救她的人,身影颇似裴相身边的护卫飞盏。”
那夜飞盏裹得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怎么可能认出是他,李岚清这样说,分明是有意要将这水泼在他的身上。
不过,他说得确实不错。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裴珩的身上,他站在首位,背朝着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皇上看着他,沉声道:“裴卿,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裴珩走到殿前,平静道:“臣也是偶然得知此女是凤栖楼的人,恰好臣当时对凤栖楼有疑,便顺水推舟让她在府中做过一段时间的丫鬟。”
“那你可查出什么了?”
裴珩颔首:“与靳王所言相差无几。”
李岚清微微笑了一声:“本王去裴相府中,可见裴相待她着实另眼相看,本王还以为裴相这般清心寡欲之人,也动了儿女私情,不想竟是觉得她是重犯才格外关照,本王眼拙了。”
他话中有话,旁人觉得有些荒谬,但是皇上听起来,却觉得异常刺耳,他此前就觉得裴珩调查凤栖楼的事进度太慢,不符合他的作风,他当时的解释是背后另有蹊跷,他才放任他去探查,可是不多时日,岚夏竟去了凤栖楼,还被人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