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感冒了……能不能再,躺会儿?”她哑着嗓子可怜巴巴地说。
“别装了,快点儿起来!再躺我奶奶就要等你了!”孟樊铎冷着脸说。
这个禽兽,周扒皮、胡汉三。她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忽然想到什么,便问:“孟樊铎,鸡叫了吗?”
“什么鸡叫?”孟樊铎问。
“半夜鸡叫啊!你这个地主爷当得太不彻底了!”她瞪着他说。
他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又迅速地扳回脸道:“别啰唆了,快点儿起来!刷牙洗脸去!”
她咬着牙本想做一个凶恶的表情回敬他,可无奈实在太困,头又太痛,凶恶的表情做得太失败,倒变成了搞笑的表情。
他又笑了,边笑还边走过去,一只手拎小鸡似的把她从床上拎起来扔进卫生间:“快点儿洗脸吧,记得铺垫粉底盖盖黑眼圈。”
又是一家人陪老太太吃早饭,不过这次只有孟锡明夫妇和孟妍在。其实老太太根本就没法吃什么了,可还是颤巍巍地被孟母搀到了桌前。夏竹溪看着老太太的垂危模样,一边心疼一边暗骂这家人什么破规矩,老太太都这样了就躺在床上得了,干吗非要折腾到饭桌上?
“竹溪,你睡得好不好?”老太太问。
都这时候了还在惦记她,真是感动得快落泪了。“挺好的,奶奶,您睡得好吗?”她倒也不算说谎,昨晚确实睡得挺好,就是醒了就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