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岂有此理!”
章复望向杨丛义离开的门口,面露鄙夷之色,义愤填膺。
“大人恐怕是误会了,他这幅模样经历的风吹日晒不会少于五个月,装是装不出来的。他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件外衫了。”
李大人有些看不过去,不由得开口为杨丛义辩解一二。
“哦,李大人以为杨丛义刚才不是乔装打扮?”
章复转头看着李大人,有质疑之意。
“大人误会了,下官也是以常理推知。下官早年做过县尉,有一年天灾连连,盗贼四起,一伙盗贼胆大包天,竟然跑到城中杀人夺货,伤数十条人命,而后跑进了深山,县衙久久不能破案,影响十分恶劣,州府便下了严令,限期三个月必须把那伙凶手捉拿归案,否则一应县官全部去职。在巨大的压力下,下官不得不亲自带捕手进山,历时两个多月,几乎跑遍了那片大山,终于找到贼巢,把他们捉拿归案。下官还记得,当日我们回到城中竟然被当做乞丐流民,回到衙门口还被值班的衙役拦住盘问许久,更别说闻讯而来的知县大人,我不开口,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来。刚才那杨丛义虽不及下官当年那般狼狈不堪,但也是做假做不出来的。”
李大人回忆起往昔,眼中泛起别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