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算是件大单,但那切肉的伙计也就应了一声,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横眉冷对,却也没什么表情。
我注意到,三叔从头至尾都没有跨进店门半步,说完后只是蹲在门口的石阶上抽烟。
很快几袋子肉和一个小搪瓷盆被扔到了门口。
伙计报了个数,三叔也没有多话,把钱放在那小盆里,随后起身掐灭烟头,带我继续往下一家走。
等我们采购完所有的东西,总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因为三叔几乎不去任何多余的地方。
而每个铺子也会给我们优先服务,生怕我们在他们店铺外逗留。
往回走的时候,已近十点,夏天的烈日已经到了头顶,我身上冒着汗,心里却冷得要命。
我也算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叔每次出来都会买一大堆东西,原来这采购的过程确实不让人愉悦,能少一次就少一次吧。
回去的时候,我们没有交流,却很有默契地挑人少的地方绕。
就在我们快到一户农家院门的时候,就听“duang”的一记响锣,接着又是一下瓷碗摔碎的声音。
“吉棺起灵,生人避让!”
三叔猛地拉了一把刹车,我完全没有准备,整个人都撞在了那一包血糊糊的牛腿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