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此时刚过株洲,那三个同道之人还没睡,而且都坐在桌旁低声议论着什么,似乎相互间已经很热络了。我推门进来时,三个人还相互交换了下眼神,搞的神神秘秘的。这个年纪的人都这样,我懒得理他们。我爬到上铺,又钻进了我的布帘里。
我躺在床上,继续分析着为何这个黑人兄弟到现在还不打电话给我的原因。我想还有一种叫人欣慰的可能:就是这个黑人兄弟也很中国化了,他也担心我手里是一块放了砖头的包。我觉得我应该给他发个短信,他看到短信后,便能确定他的包着实在我手上,那么他会立刻会回我短信。可是这样我依然还是无法确定我的包是否在他手上,这种局面显然谁先联系对方谁就要承担道义上的被动。
正在我处于纠结之中时,我床边布帘被拉开了。车厢内的灯光一下子变得很刺眼,我有些厌恶这刺眼的灯光,我眯着眼看了看布帘的外面:拉开我布帘的是那个穿中山装的老头。他的面目天生和善,但看得出却竭力想做出严肃的模样,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甚至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看桌边的那两位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