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九十九个头都磕了,就差最后一哆嗦吗?”他道,心中很有些不解,觉得一贯呼风唤雨的唐建华也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呀。
“他给边晓民说了,”她努力地想要把这个特别重大的事简简单单、平平静静地说出来,但是语气和情绪却把控得并不怎么好,“就是把他杀了,他也拿不出最后那100万了,边晓民一看这架势,也怕把他弄急了会出别的事,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
“于是,便有了一个副的,而不是正的?”他道。
“对,就差那么一点了。”她道,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样子。
“我的老天哪,我的亲娘唻,那不是一点两点,一万两万,那是整整一大堆钱啊!”他忽然非常大声地叫道,仿佛刚刚知道这个事一样,持续不断的贫穷生活再一次异常残酷地限制了他的想象力,“说难听话就是把我卖了,恐怕也卖不到那个数——”
“啊,等会,让我好好地想想,那该是多大的一堆钱,该拿什么来比喻一下呢?”他故意弄那个小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