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面布置,在唐宋时代很是平常,敦煌画壁里的伽蓝都是如此布置,在日本各地也有飞鸟平安时代这种的遗例。在北平一带(别处如何未得详究),却只剩这一处唐式平面了。所以人人熟识的卧佛寺,经过许多人用帆布床“卧”过的卧佛寺游廊,是还有一点新的理由,值得游人将来重加注意的。
卧佛寺各部殿宇的立面(外观)和断面(内部结构)却都是清式中极规矩的结构,用不着细讲。至于殿前伟丽的婆罗宝树,和树下消夏的青年们所给予你的是什么复杂的感觉,那是各人的人生观问题,建筑师可以不必参加意见。事实极明显的,如东院几进宜于消夏乘凉;西院的观音堂总有人租住;堂前的方池——旧籍中无数记录的方池——现在已成了游泳池,更不必赘述或加任何的注解。
“凝神映性”的池水,用来作锻炼身体之用,在青年会道德观之下,自成道理——没有康健的身体,焉能有康健的精神?——或许!或许!但怕池中的微生物杂菌不甚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