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概您早已想这样回问我了,这样的思岂不恰恰是思人道的人的人道吗?这样的思岂不是在任何形而上学都没有这样思过而且总不能这样去思的一种决定性的意思中去思这种人道吗?这岂不是最充分的意义之下的“人道主义”吗?的确是的。这就是从通向存在的近处来思人之所以为人的这种人道主义。但这同时就是这样的人道主义,在这种人道主义中,不是人,而是人的历史性的本质在其出自存在的真理的出身中在演这场戏。但那岂不是人的生存在这场戏中又起又伏吗?正是如此。
在《存在与时间》中(38页)谈到哲学的一切追问都要“回到生存中去”。但生存在此并不是我思之现实性。生存也不只是许多共同而又相互起作用并即如此回到自己本身上来的主体之现实性。“Eksistenz(生存)”和一切existentia与“existence”都根本不同,它是出窍状态的居于存在的近处。生存是看护者,这就是为存在而烦的烦。因为在这种思中要思一个简单的东西,所以作为哲学而流传下来的想法觉得很难办。但困难之处不在于要沉湎于一种特别的深义并形成复杂的概念,而在于其隐藏在往后退的步子中,要往后退步去让思深入一个老问题并让哲学中习以为常的意见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