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这么一小会,他身上似乎也被沾染了好些酒气,本就神色冷淡的苏云亭,更是染着几分不悦。
“方宴,竹砚你们把兄长搀扶下去,让他醒醒酒。”
“是,夫人。”
他们两人站在顾枫溪的两边,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把人送了下去。
“匣子你打算等会给他?”
苏云亭停在她前方五六步的地方,眸光落在一旁的匣子上,这是顾枫溪的事情,他原本是不打算过问,看着面前因为此事神思不属的女子,心中涌现淡淡的无奈。
“你知道了。”
顾清渺抬眸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如古潭般一眼看不到底,像是一切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一般,垂在身边的手下意识地蜷缩着。
“他是你的兄长,况且这件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解决。”
嗓音不高不低,周围本就没有什么人,大多的宾客在顾枫溪下去后,就三五两两地出去了。
“我知道,等他清醒些便交给他。”
匣子里面装的什么她并不知道,因此也不放心让其他人交给他。
窗边掠过一股凉风,苏云亭鼻翼耸动,并没有嗅到熏人的酒气,神色舒缓了些,他上前走了几步,与顾清渺手臂相触。
“嗯,我们去外面走走。”
厅中始终有些酒气,苏云亭拉着她的手往着花园走去,一旁的匣子则是由红锈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