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恨他们干什么?他们又没怎么着我,我家还用着人家出产的黑白电视呢。”
我笑了笑:“那你刚才用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
浪花横了一下脖子:“亲日本娘们儿好啊,真要是去了东京,我还能不来点儿民族精神?”
我说:“那你就是抗日分子了。”
浪花想了想,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也算是吧,抗日是国家大事,国家大事匹夫有责嘛。”
我正色道:“要是有人想要日你,你抗不抗日?”
浪花懵了:“什么日?谁要日我?咳!我不抗日的,一日就拉稀……”
大家“哗”的一声笑炸了。
臭迷汉可逮着表现的机会了,躺在铺盖上一惊一乍地说:“我明白了,敢情前天浪花拉稀是被人日了啊。”
这帮寂寞的家伙又朝臭迷汉扑了过去。
老妖瞥一眼似笑非笑的老鹞子,换了一付无赖嗓子又唱上了:“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双手接过红军的钢枪……”
老鹞子“啊哈”一声,比老妖的声音高了个八度:“掐死你,我掐死你,掐死你这个卖×的!”
半夜,窗外淅沥淅沥下起了小雨。
不知是谁放了一个节奏悠扬的屁,屁声夹杂在沙沙的雨声里,就像雄伟的交响乐里突然插进了一声二胡。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浑浑噩噩地过着,转眼之间夏天就要到了。